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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的母校——西藏军区八一校,我怀念那已远去的童年

2022-05-27| 来源:互联网| 查看: 317| 评论: 0

摘要: 童年的回忆钟建新童年的记忆,仿佛很远,却有很多片断,留在脑海中,无数的快乐,无数童稚拼凑的一件件趣事......
北京剧本杀

童年的回忆钟建新

童年的记忆,仿佛很远,却有很多片断,留在脑海中,无数的快乐,无数童稚拼凑的一件件趣事,都难忘记。在西藏军区保育院、在西藏军区八一小学,那么多孩子一起度过童年,这样的感情有多深?可能十八军的孩子,老西藏军人的孩子,才能深切体会。

与老师们的合影,后面挂的方牌可看到西藏军区成都八一校的字

我2岁送到唐场保育院,只模糊记得保育院有个很大的后花园,冬日的教室里老师升上火盆,从后花园捡回的白果,烤在火盆边,吃时很香。老师不准我们单独去后花园玩,告诉我们有狐狸,每次老师带我们去后花园,我总会害怕,以为狐狸就是大灰狼,这就是对唐场保育院保留的唯一记忆。

不知几岁时,保育院搬到成都,就在西藏军区驻川办事处大院里,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记忆中我们住在二楼,二楼有很多大教室,大寝室。不上课时,穿着同样衣服的我们,会整齐站在栏杆边,望着大门口。这时如果有穿军装的军人走进大门,或穿便装不认识的叔叔阿姨走进大门,我们会一起兴奋如唱歌般的音调大声喊着:哪个的爸爸来了,哪个的妈妈来了,乐此不疲反复喊着。当同班小朋友这时被老师叫出来,这个小朋友常常是呆呆地望着军人,不知是叫爸爸还是叫叔叔?是叫妈妈还是阿姨?这时都是老师介绍,这是你的爸爸妈妈,或是告诉小朋友,这是叔叔阿姨来看你,幸运的小朋友害羞地跟着军人被接出保育院。过段时间,当这位小朋友又被送回保育院,和起初见到爸爸妈妈的羞涩不同,会常常张嘴大哭,使劲哭喊着我要我的爸爸,我要我的妈妈。我不知我有几次这样的大哭,我也不知在保育院时,我有多少次这样被父母接出保育院。我也一直没搞清楚,那些高大健壮、黝黑肤色的军人,哪个是我的爸爸?也搞不清对着我笑的是妈妈还是阿姨?两年多才能回内地休假的西藏军人,在孩子们心里太陌生了。我也一直没问过爸爸妈妈,在送我回保育院时,在我那大哭声中,父母是怎样难过地和我说再见,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又回到西藏部队。

与路影校长的合影

记得在一保育院一个夏天,睡在小床上的我,被风声雨声吵醒了,突然听到窗户外有声音发出,好像是在敲窗户,嗒、嗒、嗒,隔一会这样的声音就会响起,我吓得用毛巾蒙上头,可那声音还是持续响起,我忍不住了,终于勇敢的大声喊出:你是谁?我是大灰狼,我要吃掉你。可那个嗒嗒嗒声不怕我这个大灰狼,还是继续发出声音。当我在黑暗中大声喊出了很多遍我是大灰狼,我要吃掉你,那声音还是不停止时,我忍不住下了床,穿上鞋去找老师。刚走到寝室门口,看到走廊一片漆黑,本来扮演大灰狼的我,害怕黑暗中会真的出来一只大灰狼,吓得我转身跑回床上,蒙上被子,就这样被想像中的大灰狼吓得睡着了。第二天,我告诉老师听到声音时,我说我是大灰狼,为什么那个声音还在响?我出寝室找老师,到处很黑,会不会有大灰狼来吃我?还记得我们班的黎老师很漂亮,背后总甩着一根又黑又长的辩子。黎老师笑起来,抱着我说:这里没有大灰狼,川办大门口有解放军叔叔站岗,老师也会隔点时间就到寝室来,看小朋友们睡得好不好,所以不要害怕。这是记忆中,在保育院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当我有了小孙女后,小孙女小时侯最喜欢听我讲的故事,就是我喊着我是大灰狼,我要听掉你。每次讲这个童趣时,我和小孙女就会忍不住一起大笑,一起扮演大灰狼。

慢慢的,我们长大了,保育院的孩子们同时一起直升到西藏军区八一小学。刚到学校的我们,好奇,新鲜,吃惊地看到学校那么大,那么美,特别是大操场好大好大,在操场打滚的快乐印象很深。第一次参加开学典礼,大哥哥大姐姐们组成的军乐队,鼓乐齐鸣,让我们兴奋,大姐姐们轻盈优美的舞姿,让我们羡慕。在西藏军区八一校,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

西藏军区为解决进藏部队后顾之忧,对八一校投入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学校的校舍,宿舍等各方面的建设是一流的,张国华伯伯,谭冠三伯伯,陈明义伯伯……,太多的十八军老前辈从八一校建校之初,就非常关心八一校孩子们的学习、生活、成长。八一校师资力量很强,除了部队调来的军人担任八一校领导,如十八军前辈陈岩校长,路影校长,建校初期很多老师也是军人。后来又调来一些优秀的教师和各地师范大学毕业的老师到八一校任教。学校生活条件很好,同学们都记得困难时期,西藏军区为了西藏军人的孩子们不挨饿,调集了大量的粮食,马肉干、鱼干,还有强壮的马到八一校。那时我们年纪虽小,但记住了吃饭时每张桌子堆着炸鱼干、马肉,很香,米饭、馒头也没有定量。对体弱的同学,还专门开有营养灶,食物更丰富。据老师当时给我们说,西藏军人们每天每人都要省下一点粮食,留给八一校的孩子们。童年的记忆中,我们八一校孩子没有挨饿,也没有同学营养不良患病。在西藏军区的关爱下,在西藏军人们的支持下,八一校的孩子们是全军区将士关爱的孩子,健康成长着。

可我们远离西藏军人父母,岁数又小,就有很多可笑的事在同学们中间发生,很多趣事都与吃有关。有悄悄到厨房偷拿泡菜,掉进泡菜缸里的。有去拿泡菜时被伙房大叔逮住。有顺利拿到泡菜,但又没有口袋装泡菜,就直接把泡菜放在衣袖里,或胸前衣服里,捂着衣服从伙房里跑出来,泡菜水打湿衣服也无所谓。我一直是个文静的小女生,不敢去伙房偷泡菜,但很乐意接受调皮男同学从衣袖里,贴身衣服里,拿出来给我吃的几根泡豇豆,几块泡萝卜,共同分吃泡菜的兴奋,一直留在童年的记忆里。

暑假寒假到了,同学中父母回成都休假,或妈妈在成都工作有家,或是有或是有爷爷奶奶,有亲戚在成都的,就可以回家度寒暑假。在八一校读书六年,我不记得有几次能和父母一起度寒暑假。只记得一到放寒暑假,我常眼巴巴看着同学们被接走,热闹的校园一下清静了,每个年级只有很少一些同学留在学校。记忆最深的寒暑假,是班里养有兔子,我们可以因要喂兔子,请假外出到校外去扯青草。八一校在成都的西郊,那时出校门到处是整齐的农田,清清的小河流水。我们如放飞的小鸟,快乐无比,到地头翻跟头,坐在田间扯酸酸草,巴茅根,小红蛇果吃,只要地上的草吃着不苦,都往嘴里塞。地里的青蛙,蚂蚱、蚯蚓,小河沟里的蝌蚪,都是我们的玩物。后来没有兔子养的寒暑假,为了能出去玩,班里两个最调皮的男同学,常带着我这个斯文秀气小女生,一起翻墙出去,或从大操场的排水洞爬出去,如果卖牙膏皮有几分钱,就可以到茶店子街上买点炒胡豆,炒碗豆分着吃,渴了就到河边喝河水。有时和附近老乡的孩子吵几句,互扔几块泥巴块,然后狂跑一阵,从墙上或洞里回到学校。我从部队回到成都后,常去省军区看电影,回单位晚了有时喊开门没人开门,我一着急就翻门进去,翻单位大门成了常态。每次翻门进去,我总会想起在八一校的寒暑假,和两个调皮男同学翻墙外出的事,原来身手敏捷是在八一校练出来的。八一校的医务室,八一校的同学们都有记忆,有一年腮腺炎流行,很多同学被传染,我们一起住在医务室被隔离,很热闹,每个同学腮下肿起,敷着药,吃的是病号饭,比食堂还吃得好,隔离期满,还不愿离开隔离室。我也忘不了,不知几年级时我因发烧,单独住在医务室的一间屋子里,半夜醒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时的我,好想爸爸妈妈能抱抱我,可弱小的我,只能悄悄的哭泣。我们的童年,有很多有趣、快乐的回忆,也有小小年纪想爸爸妈妈的心酸回忆。我们很小就过着集体的生活,很少有爸爸妈妈的爱抚,相聚的日子总是很少,每次和父母分别时的大哭,始终在记忆中。大约是二年级吧,可能是爸爸在南京军事学院学习,寒假后回南京,妈妈带着我去火车站送爸爸。是个冬天,那天有风有雨,爸爸怕我冷,把我拉入他怀里,用他的大衣把我裹住,我贴着爸爸健壮的身体,被大衣裹着的小姑娘好暖和。那天的分别我哭得很利害,这是童年唯一能记住的,爸爸给我坚实温暖的怀抱。我们的童年,就是在和父母聚少离多中度过的,家是什么?童年的记忆太少。

可西藏军区八一小学的校友们,一直为我们是八一校学生自豪。八一校的教学质量一直在成都市名列前茅,重点中学升学率始终保持前列。八一校的军乐队,红领巾合唱团在成都一直享有名气,到市少年宫演出,每次都是第一。有重要节日,来宾到成都,八一校的节目总不能少。我们穿着统一的衣服,排着整齐的队伍,无论去公园、去参观、去演出,走到哪都会被围观和羡慕。但是西藏军区八一校,是西藏军人孩子的学校,是西藏军区管理的学校。我们从小生活在军事化管理中,学校有严格的纪律。学校常请老红军伯伯、志愿军叔叔,解放军叔叔到学校给同学们讲革命经历,讲战斗故事。我们从小就热爱党、热爱祖国、热爱军队,很多同学都立下长大当解放军的志向。八一校在德、智、体等方面严格要求每个学生,每学期结束后,每个学生的成绩单,老师评语,体检情况,三好学生的奖状就会寄到西藏军人的父母那。学校里没有任何同学搞特殊,没有同学比拼父母职务,老师也是一视同仁。学校各个年级,各个班都有西藏军区烈士的孩子,这些同学的父辈是在解放西藏战斗中,在进军西藏的路途中,在西藏平叛中,在对印反击中,在建设西藏的工作中,在来回川藏线翻车事故中,在积劳成疾的工作中,在不同的地方、岗位上牺牲的,这些同学的父辈永远留在高原的烈士陵园里。这些烈士的孩子,很多对父辈印象更少,他们的童年,比我们少了更多家的温暖,这才是西藏军区八一校的特殊性。

与老师们的合影

在西藏军区八一校,基本都是一家的兄弟姐妹都同在学校读书、生活、成长。老师也是教了哥哥姐姐,又接着教弟弟妹妹,老师和我们有了更深的师生情。在西藏军区八一校,我度过了六年时光,我记住了我们的曾校长、严政委、教导主任黎晓龙老师,记住了教授我们的罗炽老师,李厚贵老师、刘寿平老师、钟伯君老师、韩世泽老师、李云基老师、李云霞老师、钮秀珍老师、易开信老师……,还有记不住姓名的很多老师,照顾我们的医务室医生、伙房大叔、洗衣班大叔,让我们这些远离西藏军人父母的孩子们,能健康成长。西藏军区八一小学,很多孩子的父母都是十八军军人,浴血奋战走到四川,走进西藏,为解放西藏,保卫西藏,建设西藏,舍小家为国家,无私奉献他们的一切。还有很多同学的父母从各大军区调到西藏军区,从条件优越的城市调到条件艰苦的西藏,前辈们不讲条件,一切听从党指挥。十八军前辈,老西藏军人前辈就这样扎根西藏,以边疆为家,给我们做出了光辉的榜样。在保育院,八一校长大的孩子,虽然很少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少了父母的疼爱和照顾,可西藏军人父母,用他们的经历,让孩子们明白应该成为怎样的人。八一校长大的孩子,不是温室的花朵,也没有任何优越感,长大后的我们,终于理解了父母,懂得了父母,我们引以自豪的是:我们的父辈是老西藏军人。

父母的血脉在我们身上流淌,长大后的西藏军区八一校孩子,很多都高举父辈的旗帜,到西藏去,到边疆去。我的父母是十八军老军人,爸爸从参军到离休在部队42年时间,就有21年在西藏。我们姐妹三人都是在保育院,八一校长大的。我们从没有听到爸爸对西藏工作21年一点抱怨,爸爸用他在西藏的经历,用他的默默付出,给了我们无声的教育,对西藏的挚爱了也传到我身上。1969年12月,我在拉萨穿上军装,成为第二代西藏军人。在西藏部队,西藏军区八一校的孩子有很多很多,在西藏各部队,在边防哨所服役。在拉萨、林芝,波密、山南、日喀则、那曲、昌都……都有八一校校友们穿着军装,从事各项工作的身影。长大后的八一校孩子们和父辈一样,无怨无悔在西藏奉献青春,和父辈同样,把年幼的孩子留在内地,孩子们和我们的童年一样,少了父母的照顾,少了家的温暖。八一校的很多同学和父辈一样,传承老西藏精神,为保卫西藏、建设西藏努力奋斗,无私奉献。在西藏部队十多年、二十多年、三十多年、四十多年,有的直到退休才离开西藏,这些西藏第二代军人排列的名字和数字太多。当对越反击战炮声响起,保育院,八一校长大的很多孩子又勇敢的冲上前线,去战斗,用鲜血和生命捍卫祖国的领土,这就是八一校长大的孩子们。

童年,每个人的记忆不同,可我们在西藏军区保育院,西藏军区八一校长大的孩子,却有着相似的经历,有着很多共同的记忆。虽然我们缺少父母的爱抚,缺少家的温暖,但我们是在保育院,八一校大家庭一起长大的。我们父辈,是浴血奋战的战友,同学们如同兄弟姐妹。时光流逝,当年西藏军区八一校天真活泼的孩子们,已是老年,可童年的往事如旋转的万花筒,呈现着五彩斑斓的色彩,留在我们共同的童年记忆中。我爱我的母校——西藏军区八一校,我怀念那已远去的童年。

联谊会合影。照片前排就坐的有陈明义,郄晋武前辈

(注: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钟建新1969年12月拉萨入伍,曾在扎木大站,西藏军区第四野战医院服役。退役后,考入四川行政财贸管理干部学院财会专业学习,从事财会工作,一直居住在成都。

作者:钟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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